母親手持細小的針尖,手指靈活地把細線穿進針尾的米粒大小的小孔,然后在衣服上來回游走……我坐在母親對面,凝視著銀針的一舉一動。
剛升入初中時,學校說要在衣服上縫上校徽。
一開始因為那份新鮮勁,我迫不及待的叫母親幫我縫上。可新鮮勁一過,便把這件事扔到九霄云外去了。
但那布質的?;找琅f風雨無阻的黏在我的衣服上。不論春夏秋冬,總能在我的衣服上找到那一麗影,那由銀針帶來的母愛的光輝。
小學一二年級時,我十分喜愛體格嬌小的毛絨玩具。整天愛不釋手。有些甚至還取了名字,像樂樂,皮皮之類的。也因此忙壞了母親。
因為玩具體格較小,所以用線縫接的位置十分散開。一不注意玩具的頭就與身子分家了。一分家,視為生命的我必然會大哭一場,然后滿臉淚花地跑到母親的懷中求她救救我的寶貝。 母親總會寵愛地拍拍我的頭,然后輕聲安慰我她會將我的寶貝治好。
第二天,我醒來時定會看見昨天早已分家的玩具安靜地趴在我的床頭。
如果我問她母親是如何治好他們的,它會告訴我是一枚閃爍著銀色光輝的針,帶著身后的那宛若云霞的線將他們治好的。
對面的母親仍在專心致志的縫著衣服扣子,手指上也因常年握針長出了老繭。我坐在母親的對面,陶醉在那本應冰冷的銀針帶來的幸福中。